兩(liang)次判刑(xing),累(lei)計175年有期(qi)徒刑(xing)。

如此強硬重刑,被判在了同一個人身上——

拉里·納(na)薩爾。

而在法(fa)庭落錘的那一(yi)刻,法(fa)官(guan)還對他說了這樣一(yi)段話:

你只(zhi)配待在高(gao)墻鐵(tie)鎖(suo)之內。你無法控制你的罪惡欲望,無論你走到哪里(li),都會對脆弱無辜的人(ren)群造成毀滅。

他是誰?他究竟(jing)做(zuo)了(le)什(shen)么,會引發法庭內(nei)外如此憤慨?

這部紀錄片,就向我(wo)們真(zhen)實揭露了(le)惡魔降臨人世的真(zhen)實過程——

《吹哨人(ren):美國體操隊(dui)性侵丑(chou)聞追(zhui)蹤(zong)》

印象中的美國體操女運動員們,有著過人的天賦與能力。

她們(men)總是在舞(wu)臺上閃耀(yao)著(zhu)自信的光(guang)芒(mang),接(jie)受來自世界的鮮花(hua)與掌聲。

可誰能(neng)想到,在這份難得的榮譽背后(hou),竟(jing)隱(yin)藏著那(nei)么多見不得光的黑(hei)暗。

3歲的(de)瑪吉·尼克爾(er),從小(xiao)便愛上了體操這項神(shen)奇的(de)運動。

更(geng)令人欣喜的(de)是(shi),她(ta)在她(ta)熱(re)愛的(de)這個(ge)事業上,展現了絕(jue)對(dui)的(de)天賦。

支持女兒夢想(xiang)的(de)父(fu)母,從小就把(ba)她送到(dao)了體操運(yun)動協會。

在那里,她(ta)和許多(duo)差(cha)不多(duo)年紀的小女孩一樣,進行著(zhu)全封閉式的訓(xun)練,即(ji)便是父(fu)母都無法與她(ta)們取得聯系。

但因為那(nei)里是(shi)美國體操協會,他們相信(xin)這(zhe)是(shi)對女(nv)兒最(zui)好(hao)的訓練方式。

直到(dao)聽到(dao)女兒被猥(wei)褻(xie)的消息,他們受到(dao)了巨大的沖(chong)擊(ji)。

原來,一直被傷病困擾的瑪吉,不得不求助隊醫(yi)拉里·納(na)薩(sa)爾。

可經(jing)歷過很(hen)多物(wu)理治療的她(ta)很(hen)疑惑,為什(shen)么對(dui)方要把(ba)手伸(shen)進她(ta)的私處。

她在詢問了(le)隊友(you)之后(hou),發現隊友(you)竟也遭遇了(le)這樣的對(dui)待(dai)。

無意(yi)間聽到兩人對話的(de)教練,第一時間將這件事(shi)通知了(le)瑪吉的(de)父(fu)母。

這(zhe)對父母并沒有選擇沉默(mo),而(er)是在(zai)第一時間就選擇了(le)向上(shang)級(ji)舉報了(le)這(zhe)件事(shi)。

但美國(guo)體操協會(hui)并沒有(you)重視這件(jian)事,FBI也(ye)一直(zhi)都(dou)是(shi)敷衍了事,雖然看似在調(diao)查,進程卻十(shi)分(fen)緩(huan)慢。

而當(dang)時(shi)的體操協(xie)會(hui)CEO,史(shi)蒂芬·佩尼在采訪時(shi)被問到——

如果(guo)收到體(ti)操(cao)協會(hui)內部的性侵訴(su)訟時,是否會(hui)轉交給(gei)本地主管機關處理?

他的答案出(chu)人意料地果斷(duan):不會。

整個2015年(nian),瑪(ma)吉(ji)的狀態十分出色。

在2016年里約奧運會選拔之前,她獲得了全能體操的(de)冠軍,還在選拔當天的(de)項目中,高分完成了指(zhi)定動(dong)作。

可即便如此(ci),里(li)約(yue)奧運(yun)會的名(ming)單(dan)中依然沒有(you)她(ta),包括替補(bu)名(ming)單(dan),就連往常一直來(lai)看她(ta)比賽的父母,這一次也破天荒地(di)沒有(you)被(bei)安排(pai)座位(wei)。

而體操(cao)明星西蒙在拍攝(she)紀錄(lu)片時,本(ben)邀請(qing)瑪(ma)吉作為她的(de)好友(you)出現,最后卻(que)也被取(qu)消了(le)拍攝(she)。

種種跡(ji)象表明,瑪吉已經成(cheng)為了美國體(ti)操隊(dui)的棄子,而一(yi)家人所(suo)能想到的唯一(yi)原因,就是舉(ju)報了隊(dui)醫性(xing)侵這(zhe)件(jian)事。

瑪吉的(de)(de)內心無比失(shi)落,因為(wei)參加奧(ao)運會,一直以(yi)來都是她的(de)(de)夢想,而且錯過(guo)了這(zhe)屆,4年后(hou)不一定(ding)還會有(you)如今的(de)(de)狀態。

雖(sui)然很受(shou)打(da)擊,但她始終相(xiang)信這樣的決定并沒有錯(cuo),因為這是家(jia)人能(neng)夠想到的,保護她的唯一方式。

除了瑪吉之外(wai),還有一(yi)個勇敢的運(yun)動員(yuan),瑞秋(qiu)。

在遭遇了(le)性侵之(zhi)后(hou),她轉行成為(wei)了(le)一名(ming)律師,帶著最專業的知(zhi)識和她掌握的證據走(zou)進了(le)警局(ju)。

原來(lai),在她(ta)未成年的時候,也曾遭遇過拉(la)里·納薩爾(er)的魔爪。

更可怕的是,所有的一(yi)切都(dou)出現在她(ta)母(mu)親(qin)的眼皮子底(di)下(xia)。

在瑞秋的敘述中(zhong),這(zhe)個男人(ren)用右手為她治(zhi)療,左手就被蓋(gai)在白色的毛巾底下,實施(shi)了(le)性侵(qin)。

她雖然(ran)感覺到(dao)不(bu)適,但母(mu)親(qin)就在身邊,也沒(mei)有任何的(de)反應,當時的(de)她以為這(zhe)就是一種正常(chang)的(de)治療(liao)手段(duan)。

后來瑞秋(qiu)才知(zhi)道(dao),母親(qin)什么都沒有看到,而隊醫的行為就是性(xing)侵。

據(ju)不完全統(tong)計(ji),在拉里擔任隊(dui)醫的29年里,一共侵犯了近500名花季少女,

為什么這么多年,他能夠一直得手,而不被告發?

這個(ge),我們要從當時(shi)那個(ge)年(nian)代的體操訓練模式說(shuo)起。

上(shang)個世紀的五、六十年(nian)代(dai),體(ti)操比(bi)賽一直是成年(nian)女性(xing)的項目。

直到1976年(nian),來(lai)自羅馬尼亞(ya)的14歲小將的納迪婭·科馬內奇,一舉拿下了(le)個人全能、高低杠和平衡木三項(xiang)冠(guan)軍。

從那(nei)時起,大家(jia)發現了年紀越(yue)輕,身材越(yue)嬌小的(de)女孩子,更適合練(lian)這(zhe)個項目,很快(kuai)越(yue)來越(yue)多國家(jia)都開啟了體操(cao)訓練(lian)低齡化(hua)的(de)模式。

而納迪婭(ya)的(de)(de)教練卡羅(luo)利夫婦,作為(wei)這一模式的(de)(de)“締造者”,就這樣帶著(zhu)成功(gong)的(de)(de)經驗(yan)來(lai)到了美國(guo),成為(wei)了美國(guo)女子體操(cao)隊的(de)(de)教練。

在(zai)兩人的教育理念下,女童從六歲起(qi)就被挑選出來,進行了嚴苛的“魔鬼訓(xun)練”。

為了對女孩們(men)實現從(cong)身體到心(xin)理的(de)絕對控制,教(jiao)練采取了“打(da)壓(ya)式”教(jiao)育。

她們總是罵那些已經很(hen)苗(miao)條的女孩是“肥(fei)牛”,對(dui)她們說“你(ni)是豬”,甚至用手(shou)掐住女孩的脖子(zi),狠狠地扇(shan)她們巴掌。

有時候,女孩的臉上還會有清晰的戒(jie)指印。

在這(zhe)樣的(de)教(jiao)育下,女孩(hai)們的(de)成績(ji)進步了,卻總(zong)是顯得(de)很不快樂。

甚至面對這樣的教(jiao)練,不(bu)是(shi)尊重和敬畏,而是(shi)害怕(pa),怕(pa)自己一(yi)不(bu)小心就會挨(ai)(ai)打挨(ai)(ai)罵。

甚至因為這些長期(qi)的(de)暴力對(dui)待,她們已(yi)經分(fen)不清(qing)什么(me)是真正的(de)訓練,就連性侵真正發生(sheng)時,可能(neng)也(ye)無法立刻甄別。

而隊醫拉(la)里(li),又(you)是在訓(xun)練營里(li)唯一能帶(dai)給她們快樂的人,大家都十分喜愛他。

他(ta)總(zong)是很親切幽默(mo),在治療時逗笑女(nv)孩(hai)們。

有(you)時候還(huan)會偷偷給大(da)家帶糖果,因(yin)此(ci)女孩子(zi)們都把(ba)他當成了好朋友。

而且在她們的眼里,他(ta)是一個(ge)令(ling)人尊敬的醫生。

他(ta)會拍下很多整(zheng)骨療(liao)法(fa)的方(fang)式(shi),然(ran)后用(yong)專業(ye)術(shu)語來(lai)講解,女孩們認為(wei)他(ta)很厲害,很負責,自然(ran)不會去懷疑他(ta)的治療(liao)方(fang)式(shi)。

當然,她(ta)們也覺得拉里不可能在鏡(jing)頭下拍(pai)攝自己性侵的畫面(mian)。

再加上當(dang)時的美國(guo)女(nv)子(zi)體操隊,在奪得冠軍后受(shou)到(dao)了全國(guo)的追捧。

美國體操協會,更(geng)是因(yin)此接到(dao)了紛至沓來(lai)的(de)廣(guang)告合約,吸金無數,在這樣的(de)前(qian)提下,他們(men)又怎(zen)會因(yin)為一(yi)個運動員的(de)控訴(su),就讓自己的(de)形象蒙羞。

而(er)通(tong)過讓這些(xie)女孩和家(jia)人閉嘴,簽署保密協(xie)議,甚至是斷送對方的體育(yu)事業,根本就是不(bu)需要考(kao)慮,也是成(cheng)本最(zui)小(xiao)的方式。

幸運的(de)是(shi),在收到爆料后,《星(xing)報(bao)》的(de)記者們開始重視(shi)這件(jian)事。

在(zai)整(zheng)個調查的(de)(de)過程中,越(yue)來越(yue)多受害者(zhe)向他(ta)們提供了(le)信(xin)息,也(ye)讓(rang)他(ta)們愈發堅定(ding)了(le)揭露(lu)這件事的(de)(de)決(jue)心。

在(zai)這段期間里(li),拉里(li)依舊沒放(fang)棄(qi)猥褻治療的(de)(de)女孩們,終于警方在(zai)他(ta)家(jia)的(de)(de)垃(la)圾(ji)桶里(li),找到了出自他(ta)手的(de)(de)上百(bai)部畫面不(bu)堪的(de)(de)錄(lu)像帶(dai)。

拉里的(de)罪行,就(jiu)這(zhe)樣被板上釘釘。

在案(an)件的審理(li)過程中,有156名(ming)受害者來到了現場,控訴(su)著(zhu)他(ta)的罪行(xing)。

有位受害(hai)者,更是在1997年(nian)就向密歇根大(da)學報告了拉里的不正當行(xing)為,但被(bei)校方(fang)侮辱并打壓(ya),她一度覺得是自己有問題。

倘若當初這(zhe)些(xie)管理(li)者能立刻做出相應的措施,他又(you)怎(zen)會(hui)在之后(hou)傷害更多(duo)的人。

就連如今的美國女子體操第一人西蒙,也發文(wen)表示自(zi)己曾經遭遇了拉里的性侵(qin):我沒有犯(fan)錯,我不應該(gai)承受本該(gai)屬于拉里的負罪感(gan)。

2017年12月(yue)7日,拉里·納薩爾(er)因持有3.7萬(wan)份不(bu)雅視頻和(he)圖片,被判處60年監禁(jin)。

2018年1月24日,在進(jin)行(xing)了長(chang)達一周的(de)量(liang)刑聽證會(hui)之后(hou),針對前美國體操(cao)隊隊醫納薩爾性侵犯案件的(de)審理在密歇根州首府蘭辛市結束。

法官阿(a)奎利娜當庭宣(xuan)判:拉里·納(na)薩爾(er)入獄175年,不(bu)得假釋。

除了(le)拉里之外,所有的涉案(an)(an)人員都受(shou)到了(le)懲罰,美國體操(cao)協會前(qian)主席史蒂(di)芬·佩(pei)尼(ni)更是(shi)因(yin)涉嫌故意隱藏性(xing)侵案(an)(an)證據被(bei)捕(bu)。

青少年性侵,一直以來就是一個相(xiang)當沉重(zhong)的話(hua)題。

但當這件(jian)事出現在(zai)美國體操(cao)協會內(nei)部,就變得更加令人震驚。

不光因為其(qi)涉及過廣,歷(li)時夠久,更是因為它揭露了美國體操協(xie)會(hui)的黑暗。

如果連這么有聲名的機構,都無法保證女孩們的安全,家(jia)長又該(gai)信(xin)任誰?

青少年(nian)性侵案件從來(lai)不是個例,也不止發生在美國。

該如何從源頭解決這個(ge)危害(hai),是所(suo)有人必須思考的一個(ge)問題(ti)。


文(wen)/皮皮電影編輯部(bu):春(chun)里小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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